廖行的声音变得安稳又得意：“马戏团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瞧瞧，圣教军来了——但是他们来不及阻拦你。”
“没错，”张英豪的声音也传来，“等你迁跃回来，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入这里。”
“快回来吧，这一切总算结束了。”紧接着，是安娜的声音。
她很少用这样柔柔的语调说话，听得顾青山心中莫名温暖。
“第七个。”顾青山顺着门牌号一个个看过去。
储物间、动物间、道具间、……
“廖行，”顾青山咬牙切齿道，“第七个是女子更衣间！”
“什么！”廖行的声音充满惊喜，“这么说，他们这些年来都没有变过？”
“嘣！”
光脑内传来一声沉闷的击打声响。
然后是一阵嘈杂声。
最后才是安娜的声音：“先敲门再进去，明白吗？”
“进去吧，打开机器，迁跃回来，稍稍抓紧点时间。”张英豪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顾青山忽然想起一事，放出神念往前台扫去。
看台上座无虚席，全是大人带着孩子来看马戏，不过看上去，许多人已经开始退席。
圣教军把守着每个出入口，正在驱散人群。
“公正女神。”顾青山道。
“我在，阁下请快一点说。”公正女神道。
“廖行的迁跃器自爆装置威力多大？”
“威力非常大，但阁下不用担心，圣教军已经到达，正开始驱赶人群。”
“预计您迁跃完毕之时，人群也将完全离开炸弹波及范围。”
顾青山这才放下心来。
他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
“请进。”
里面响起一道女声。
顾青山推开门，走进去。
他怀里的光脑突然传出张英豪的疯狂吼叫。
“不见了！教宗突然不见了！”
“我知道，她正在我对面。”顾青山沉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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