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此之前,聂廷昀对郁翡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十岁那年。那时,她只是个被姨妈郁倩文带回家来的毛丫头,一晃十几年过去,已成了小有名气的作曲家。
聂廷昀捧着鲜花坐在后台休息室,门“嘎吱”一声开了。
第一眼,他看到她轮廓分明的侧脸,有些恍惚,几乎以为在这个地方见到了根本不可能见到的人。
“时雨?”
可当她转过脸来,他就立刻意识到那是错觉。
眉眼口鼻,她们没有一处相似。
郁翡气质带着某种温软和甜美,她接过他手里的花,微笑着唤他表哥。
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想起那年他怒气冲冲地打电话给骆微城,质问他怎么敢擅作主张帮崔时雨离开。骆微城沉默很久,答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狠不下心拒绝她。”
聂廷昀见到长大成人的郁翡后,终于得到了答案。
刹那间一点儿错觉,在骆微城心里酝酿出百转千回,但他也只得装作波澜不惊。
聂廷昀听说过他们的故事。
那些真假难辨的纠葛,辗转过许多人的口耳,到他这里时,除了简短的陈述,只剩下一声叹息:“其实骆微城心里挺苦的。”
刻下,聂廷昀看着好友的脸色,并没去揭他的伤疤,只是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是这个时候才要跟你兴师问罪。”
骆微城有些走神,愣愣地“嗯”了一声。
“我只是挺好奇,这些年,崔时雨都干吗了?”
骆微城回过神来,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你确定要知道?”
聂廷昀“嗯”了一声,他这会儿酒意有点儿上头,眼睛里弥漫着雾气。
微雪窸窸窣窣飘落,四下皆白。
这天,他和骆微城聊了很久,离开时雪停了,他迈过高高的门槛,沿着胡同往外走。
巷子很深,瞧不见尽头,只觉得寒意逼人。
他打电话叫文森把车开到巷口来,上车后安静地坐在后头。
文森问了两句“去哪儿”,没听见回应,一回头才发现老板睡着了。
聂廷昀眉头紧紧锁着,眉心便有细细的纹络,像是在做一场悠长的梦。
要是在梦里就好了,什么都还来得及。
崔时雨从杭市回来之后,大病了一场。
康敏得知她竟然私自跑上伍公山找聂廷昀对峙后,把她臭骂了一顿,最后说道:“你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我怎么跟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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