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他之言,玉沁惊起,“三爷!”
“嗯?”
玉沁这才知急进模样不像个病患,遂又虚了下去,“那就出去罢,玉沁向来都习惯了,本以为好容易才过个舒坦的日子,再不用给别人干粗活,毕竟是场梦,只是这回出去了,”她抬手,摸一摸额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再用我了,幸好姐姐不在了,要是让她知道了,自是又要难过。”
“你如何提得起你姐姐,玉婷可不会有你心思重。你的言行我是不甚理解,只是伤你这人,我才是领悟的深根透彻,她这样的人,便是看你不爽快,早有一万种法子治你于不毛之地,何苦自己动手来。”
葛思珉叹口气,接着说,“让你出去住,是为你好,你额上这点伤,终不碍事,少则一个月也痊愈了,清白姑娘要有清白姑娘的身份,不要再多心了,嗯?”
“我,我……”
不敢直视他的眼,那里全是凛冽的寒光,看一眼,也怵得慌。
“我明白了。”
出了门,三千跟着葛思珉去了,回头看了守门的茶粹一眼,茶粹颤兢兢,明白了。
再回屋里,见着玉沁在床边失神,模样渗人。
茶粹咳嗽一声,让丫头收拾屋内的东西,开了窗子,去一去血腥味。
玉沁抬头看,这日哭喊了许久,嗓子疼,便喊,“茶粹,为我倒杯茶。”
茶粹上前为她递了这一杯茶,待她饮尽,接过杯子,才说话,“玉沁姑娘,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说什么?”玉沁不由警惕起来。
“姑娘不要多心,是有几句话,不过是三爷的意思。他说话留有余地,便是他身边的三千嘱我索性与你说的干净。”
“那,你要说什么?”
“方才你也听到了,三爷的意思是,玉沁姑娘你到底是没有门户的姑娘,纵是以前的家门,也早已不在了,所以试图妄想我家三爷,那是万万不能的,另者,出于对令姐的情分,这几日,三爷也已还尽,还望姑娘你日后出门,要么守口如瓶,安分守己,要么,再回以前的地方,不是不可能。当然,怕你求一求三爷,三爷到底顾忌你姐姐的面子,也舍不得如此待你,是想嘱你一句,对于今日一事,是山下那位苏姑娘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生路要紧,孰轻孰重,你应当明白。”
“连你也瞧不上我了,谁指使你敢如此与我说话的?”
茶粹笑了笑,起身为她放好了杯盏,“茶粹不才,素来唯三爷马首是瞻。”
以前三爷敬重,自然小心侍奉,如今不复,还是谨行谨止为上。
茶粹转过身来,说,“姑娘你小心些,不要心急上了火。这茶也少喝些的好——”
“你是讽我明日就喝不了这样的茶了吗?”
“自然不是,是明日茶粹就端不了茶给你了。顺便说一句,从前既是你姐姐在,我也没有这样服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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