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余的时间,你是有何事?”
幼章有些羞赧,这丫头。
握了握手里的画卷,要打开给他看,“琼大爷送我的白兰昨日开了,我给画了下来,是,是想着多讨两盆呢。”
他接过,推了推葛铮,小丫头在栏杆上直立走了起来,看呆了幼章。
他蹙眉,没做评价,卷了起来递还给她,“白兰而已,庄外的一栗姓人家倒是世代养花,改日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哪里有机会去看呢,幼章还是知道分寸的,只是见着他对她的画有些微表情,有心解释,可是踟蹰着,又觉得理当不开口的好。
有话未说,见着她这副模样,葛思珉低低笑了起来,“许是我人老了,不懂得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你喜欢这花,我搬两盆来给你,就不必侯着溪川了。”
哎?“不是,不是觉得你说的不对,是我这花画来,嗯,这花本就长这个样,才会惹得你——讨嫌。”
他听罢又笑了起来,哪有这样非得讨夸奖的小姑娘,手掌压到她头顶,按了两下,“还是个没长大的丫头呢。”
他复抽走了幼章手里的画卷,说,“与我来。”
虽说幼章住的一水间与他的小谢山只隔一湖之远,幼章却是第一次上山来,以往都是让丫头送东西,从未踏过。
山上的景色看去,什么都是清晰的,只是路数错乱,第一次来,不知道从哪条路进。
葛铮从葛思珉身上滑下,一路向前跑,回头来,朝幼章嬉笑。
走到山上,看到匾额的题字,刚韧有劲,还有那一屋的旧时书,好歹练了这么久,是终于明白了,正主就在这呢。
只是幼章自己不记得从前事,现下疑惑,莫非三叔字号便是唤瑜卿居士?
扔了葛铮在屋外玩,她喜爱扯三千的剑上绦,三千拎着她便往屋檐上走。
三叔领着她到书房,屋里没有地暖,脱了貂衣,竟比屋外还冷。
幼章摸摸手,不碍事,冷冷就过了,难得有机会参观三叔这号人的居所。
只是也无所新奇,屋内陈设少之又少,书架上除了书,便再没有别的旁物了。
总有一味了不得的东西吸引她,葛思珉磨墨,香味传来,幼章活了过来。
来不及欣赏,葛思珉开画,提笔递来,“内外勾勒,是不是少了点神韵,这花你再改来。”
“嗯?”幼章提笔,不能理解。
花是勾线填色法,淡墨按花形结构勾花瓣,花瓣的根部用淡汁绿,花瓣用白粉提染,水晕也到位了,趁未干时点蕊,笔蘸浓墨勾杯状花冠,用中、淡墨色勾内层的三瓣,再勾花的外层三瓣,花冠用藤黄调朱磦染,干后浓墨再点蕊。
笔法都用到了,还有哪里不提神么?
里外两层,还不显勾勒的痕迹么。
她提笔到唇边,只差咬笔头,身后有手止住,按着她的手下笔,“兰花注意不注形,你形状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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