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
“喔。”卫靳岭的肩头顿时垮了下来。
他该说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替误会柳冰雾的自己感到丢脸呢?
其实,他也不想动不动就大惊小怪啊,可是在上星期对自己做出那种事的人眼前,他可没法子神经大条到毫无警觉性。
的确,一个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是有些夸张,但他就是没办法克制自己呀!
“靳岭,你呢?还是跟以前一样,家居服就当睡衣用吗?”想着想着,柳冰雾不禁怀念过往地轻笑起来。
“不行啊?”
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瞪视柳冰雾一眼,卫靳岭随口哼了声,然后来到柳冰雾替他准备好的被褥旁蹲下。
“你在做什么?”惊讶地看着卫靳岭将自己铺在床边的床垫往床铺的反方向拉,柳冰雾扣着睡衣钮扣的手霎时停在半空中。
“准备睡觉。”
“那为什么……”怔愣了下,柳冰雾犹疑的语调像是不大确定该如何向他询问他这举动的原因:“要移动床垫?”
“我高兴。”
卫靳岭给了最精简的答案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地倒进被窝,并将被子拉到颈项,而后再背过身子连晚安都懒得对他说。
今日卫靳岭和柳冰雾总算是在尚且和平的气氛下相处了一天。
其实卫靳岭整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柳冰雾脑筋要是突然有个不对劲,天晓得又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就算柳冰雾真的想对他做什么,今天恐怕也没那美国时间吧。
一大早,才利用早自习时间考完物理小考后,在钟声尚未打响前柳冰雾就匆忙跑到学生会去开会了。
中午,当卫靳岭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学共进午餐时,哀怨地对他斜了一眼的柳冰雾似是毫无选择地又奔回学生会。
柳冰雾那临走前的黯然一瞥似乎又是在责备他跟其他人靠得太近了。
不过,那才不干他的事哩!
喜欢做这种无聊事的是柳冰雾,他可没义务跟着他起哄。
毫不在乎地跟身旁的朋友打打闹闹,卫靳岭决定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坦然。
放学时刻,原本以为会跟昨天一样黏在他身边、强迫他一起回家的柳冰雾显然又被公务缠身,在最后一堂的音乐课中就不见踪影了。
既然无事一身轻,极想念社团活动的卫靳岭立刻迈步往足球社社员活动的大操场去。
“学长,是卫学长耶!”
“队长好!”
“学长,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啊?”
虽然没明白地说出口,但从这群学弟跟同学眼中,倒是可以很轻易地见到他们对卫靳岭的仰慕之情。
也就是因为卫靳岭曾在国中及高一拿过大赛的最佳球员奖,三年级尚未退社的学长才会甘心地臣服在他之下。
“唷,靳岭,你是跑到哪儿去混了?”
对热爱足球的卫靳岭而言,就算是被利诱也都不肯跷掉社团活动,因此大伙儿对于他这几天缺席的原因才会异常好奇。
“是不是星期四那天淋雨的关系啊?”
心脏彷佛被击中要害似地猛然狂跳,卫靳岭不禁僵硬地笑了一下,并动作笨拙地点了下头。
大伙儿所猜测的原因虽不中,亦不远矣。
那场雨的确是害他没能出席的导因,而且就某个层次而言,那个同学说的话也没错。
“这样啊?”一名有着摔角般强健体格的三年级学长感同身受地猛颔首,“那天我也因淋雨感冒,不过星期一就差不多都痊愈了。”
“学长,拜托你别拿你应该去参加美国摔角联盟的身材跟我们比好不好?我们不是有个新社员也因为淋雨而感冒,直到今天都还没来上课哩!”
跟卫靳岭同班的同学挤眉弄眼地说着,那唱作俱佳的模样更是令人莞尔一笑。
这一笑让卫靳岭觉得自己这几天所受的痛苦和压力瞬间消失无踪,不由得更加眷恋总是能带给他快乐的社团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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