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清水像一只保护孩子的母兽，敢和任何威胁拼命。
“女居士莫要激动，我们并没有恶意。”老道士说着一甩手中拂尘，一本古书凭空出现，被他抓在手里。
他向着清水一抛，笑着开口道：“这本秘籍可以解除女居士的烦恼。”
清水一愣，在空中接过，翻开看了几页，脸色由原本的冷艳变为了绯红，冷哼一声：“你们名门正派既有如此淫邪之物，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东西。”
“功法并无善恶之分。”老道士摇了摇佛尘，笑道：“你们本性也不坏，我们师父也只是想结个善缘。”
说完也不等清水说话，转身消失在原地。
清水没有去追，这个道士虽然实力不如她，但功法极为诡异，能和她打到五五开，对方既然表现出善意，她也没了追击的兴趣。
将手中的书籍翻看了几页，她的脸色渐渐变红，这是一本采阳补阴的功法，只是相对柔和很多。
但这正是她需要的，李牧之的灵魂逐渐苏醒，即使失去了力量，在经历这么多次轮回后，也慢慢变得越发强大。
开始产生妖力，如果她什么也不做，李牧之用不了多久，身体妖化，便会打破这场轮回。
清水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是任由他妖化，摆脱生死轮回，但那样增加了太多不确定性。
第二是每隔十年，吸收掉他溢出的妖力，让他成为普通人，像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
清水犹豫了，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才回夜总会。
她决定不使用这本秘籍，因为她只是一只普通的野生狐狸，一只野兽，早就应该在四百年前就死了。
是李牧之给了混混沌沌的她智慧，让她知道了开心，孤独，亲情，友情这些情绪。
如果因为一己私欲，让他不断经历轮回的痛苦，那也太自私了。
清水回到夜总会，打开门就见到李牧之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走到床边，两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李牧之熟睡中的脸，脸上带着笑，笑着笑着双眼开始模糊起来。
眼泪掉在李牧之脸上。
“小姨？”原本苏醒中的李牧之被惊醒，看到熟悉的小姨后满脸惊喜，指着桌上的点心道：“这是上杉阿姨给你的点心，很好吃的，我们快吃吧。”
“嗯，好。”清水点着头，忽然一把抱住李牧之：“对不住，小姨太自私了。”
“小姨说什么啊？”李牧之一脸疑惑，显然以他的年龄，并不能理解太深奥的话题。
“对不起。”清水怀抱着李牧之，重复着这句话，就如同她说的，是李牧之让混混沌沌的她获得了智慧，获得了人类的感情。
她知道不应该因为一己私欲将他留在身边，但是人类就是一种永远不会满足的生物啊，永远希望得到更多。
她不是圣人，只是一只希望能够永远和他待在一起的红色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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