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眉头一皱,低声凑了过来:“此人似乎是荆湖一带的大儒。”
夏雨愣了愣,客气道:“宋先生要见本官,所谓何事?”
大儒啊,有意思。
“扑通!”
这时,宋哲却忽然双腿跪倒,愤声大呼道:“朱粲恶贼横行湖广,残我乡民、毁我家园,其罪罄竹难书。”
“我等百余人背井逃难,都有无数亲友,或死于此贼刀下、或成为此贼口中粮,思及种种,无不痛彻心肺。”
“今老朽代民请命,一则,谢夏军师擒此恶獠,以正国法,二则,望讨此贼血肉,生啖之,以泄心头之恨!”
我操!夏雨被吓了一跳:老人家,要不要如此生猛啊!但这事,合适吗
夏雨还在犹豫,殷开山却满不在乎道:“军师,朱粲此贼恶贯满盈,便是老夫也恨不得生啖其肉。不如便允了宋先生所请,也算让后世者戒。”
自古以来,罪大恶极者被处以极刑后,受害者生啖其肉的场面,屡见不鲜。
殷开山是一点也没觉得有啥不妥。
夏雨想了想,这朱粲确实是罪有应得,食人兽行,天理不容,百姓们要对等报复,也能理解。
“罢了,老先生所请,本官同意了。快起来吧。”
宋哲大喜,拜谢之后,便要离去。
“等等,”殷开山却唤住道:“规矩懂吗?刽子手出红差,向他讨东西,必须要有赏钱。”
“你若没有准备,本将军也帮不了你。”
“殷大将军放心,老夫早就备了。”宋哲又是一施,匆匆下台。
马上,一群白衣孝服之人纷纷欢呼起来,有人潸然泪下,有人咬牙切齿。
此时,时间已至午时。
刽子手已经就位,殷开山见状,看向夏雨,只要夏雨扔下行刑令箭,便可立即开剐。
夏雨却没急着动手,只是走到了朱粲身旁。
“朱粲,”夏雨冷笑着,一指台下上万民众:“你罪孽滔天,无数人想生啖汝肉,如今,大限已至,你还有何话说?”
朱粲神情惨白,越是凶残之人,往往越是怕死。
但他也知道,以他的满手血腥,就算求饶一千次,那也逃难一死,所以,他认命了。
“没啥好说的。反正老子这辈子值了!”
“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老子也是迦楼罗王!”
朱粲狠狠一咬牙,竟是神情狰狞的狂笑起来。
“好个恶贼!”
“剐了他!”
台下,顿时民怨沸腾,铺天漫天地的谩骂声潮水般涌来。
“死不悔改!”夏雨神情铁青,愤恨不已:“这千刀万剐之刑,你就好好享受吧。”
“行刑!”
夏雨回到坐位,拿起令箭,掷于地面。
当即,有掌刑官员上前,一一宣读朱粲罪状,并验明正身。
然后,行刑正式正始。
刽子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立马拿起一张细密的渔网,把朱粲全身上下捆了个结实。
渔网的一个个小格中,朱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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