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还是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冲过去向仇人养大的女子求救。
“月圆。”魏瑬英咬着牙喊出这个名字,“虽然我很感激你,但是,还是请你走吧,远离这里。”
月圆知道,他无法处理那样矛盾的心理,朋友之谊,在灭门之仇面前显得过分微小。她又何尝不清楚呢?冤冤相报总无尽头,月关曾遭受的一切,是魏瑬英的亲人带给他的;而魏瑬英今日遭受的一切,也是被上一代的仇恨牵扯进去的。自己救他,或许除了昔日友情,更多的也是为月关“赎罪”。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道。
“你说。”
“好好活下去。”月圆字字珠玑,“并且,如果你以后能从杀戮之都出来,别去找他报仇。”
魏瑬英眼眸低沉。
月圆把话接下去,“我是担心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死在他手里。”
以月关的实力,魏瑬英这辈子恐怕都追不上,况且有鬼魅在,他怎么可能自己对抗两位封号斗罗?
“我还以为如果我要杀他,你就会来杀了我呢。”魏瑬英自嘲般笑了笑。
“你的命都是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落邪在一边提醒道。
见魏瑬英低头不语,月圆示意了一下唐三,唐三便拿出一块散发着粉红色光辉的花型魂骨,温声道:“少宗主,这是你二叔的魂骨。”
魏瑬英的眼中无光,他有些厌俗地看了看那朵合欢,忽而又笑道:“哪来什么少宗主,现在只有沦为万人骑的阿紫罢了。我不用它也能行,这魂骨,你们拿去吧。”
说罢,他踱步到梳妆台,坐在镜子前绾起了青丝。
见月圆三人看着自己,魏瑬英诡美而媚人地笑了笑,“阿紫还要打扫这合欢馆,开门接客呢,三位请便,阿紫就不送客了~”
“你”落邪看他那副样子,明明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这深渊里捞起来,听他这话,是想继承合欢馆,做那些不正当的生意?
月圆沉吟片刻,对他道:“跟我来。”
他们单独来到一个隔间,魏瑬英还没明白月圆要做什么的时候,月圆手里,那被驯服后的妖岚之雾快速化作银丝状渗入魏瑬英的身体里,筋骨重塑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几声。
“忍着。”月圆微微颦眉。
无数根雾化后的莹白雪线层层绕绕,争先恐后涌入那具瘦削的身体里。
明明很痛,却痛得让人愉悦。
这种该死的让人做呕的快感,在那一次次的凌虐之中,被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魏瑬英死死咬着牙关,最后几乎疼晕了过去。
而月圆除了留下一个白玉瓶,也没有再留下什么话,接着牵着唐三,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她明白,今后的路,魏瑬英选择自己走。
魏瑬英挣扎着起身,没有回头。
他从镜子中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房门闭合,他狭长的眸子也闭上,掩住了雾霾似的阴翳与悸动。
华丽的簪子几乎扎进腰间的合欢花印记,这屈辱的标志,即便在邪毒祛除后也没有消失。
而桌面上的那瓶冰肌玉膏,也像一个残忍的事实在告诉他,有些屈辱的疤痕,无论用再好的膏药,也修复不了。
鲜红的血泪从脸颊流落,糜艳而惊心。
他似笑非笑的语气,道:“这副身体,早已堕落在深渊里,出不去了。”
盛放的牡丹,终会沦为腐朽,烂在地底。
“我与他注定势不两立为什么又要帮我至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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