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来的。
将身下的小板凳放进杂货店里，叶言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人生，无非是各自的选择罢了。
“身上带钱了吗？”
叶言回头，朝着来人问道。那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连点头，从口袋中掏出所有的钞票递了过去。
叶言伸手接过，笑着将钱全都放在了老婆婆的桌上，
“走了阿婆，祝你有愉快一天哈~”
挥手告别，叶言径直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将吃完的棒棒糖丢进了杂货店的垃圾桶里。
“诶，小伙子你这就要走了吗？再陪阿婆聊会，这店里的零食你随便吃吃啊。”
老婆婆闻言有些失落的抬起头，然而小小的杂货店门口早已空无一人。
……
偏僻的小巷中，叶言停下脚步，倚靠在墙头，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说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侧头望向身后之人，一头金发，肌肉健硕，双眸中却透着股不似人类的冰冷诡异。
昔日诡神教派去天海的小队成员，秦啸。
眸光中流露出些许好奇，方才察觉到对方气息的那一瞬，叶言还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若非体内小天地实实在在的感知到了与对方的联系，茫茫人海，叶言还真未必能寻到对方的踪迹。
天海破灭时，诡神教派遣出的小队被他尽数吸纳，成为了他后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最大助力。
而这其中，灾难级的影子与邓阎被他留下，秦啸、凌媚二人则携带着计划的“成果”，
被他安排着回了诡神教中潜伏，当时的他便有图谋诡神教的打算，
只不过由于那个时期的他还太过弱小，故而只是一个想法雏形，
再加上后续时间里，秦啸二人也不曾联络过他，这事也就渐渐被他抛之脑后了。
原本还以为，这二人大概率是被留在了南方地界的犄角旮旯中，某个诡神教的分坛处，
再不济就是在天荒界域某边缘地带缩着，却不曾想会在今日，在这人族五大城的镇鬼城再次相遇。
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面对叶言的提问，秦啸显得有些拘谨，在他被叶言吞噬过后便被指派出去，
一直处于“失联”的状态，满打满算，这还是他第二次与自己这位新的“首领”面对面。
斟酌了片刻，他这才摇了摇头回应。
“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只是奉上头的命令行事，说起来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前不久，总坛忽然下发指令，让处在南域各个角落的分坛指派人手，前往各个人族城市潜伏。”
“而我由于昔日天海的‘功绩’，便被选上来了镇鬼城潜伏。”
秦啸说着，神情流露出些许惊异，语气颇为感慨。
“说实话，人族五大城，放在以往绝对是教中的禁城，守备力量空前绝后，基本上教中派来的卧底能潜伏下来的少之又少。”
“当我踏足这座城的那一刻，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就这么轻易进了这镇鬼城。”
叶言闻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秦啸如今实力也不过才堪堪突破灾难级，在诡神教中地位也不显着，所知甚少倒也是情有可原。
“那几个刚刚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叶言继续追问。
脑海中接连浮现起几张面庞，都是方才在街道上，和秦啸一同行动之人。
若非有他们的存在，他也不至于等到秦啸支开他们，才跟他接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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