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全无条理,让他难以领会:
“...说得太乱了,听不懂。天官是什么?”
阿铜停住脚步,转过身疑惑地抬起眉毛:
“你到底从哪来的,没见过天官吗?天官就是...嗨,一下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啊!有空带你看看吧。”
她招了招手,示意新继续跟着走:
“知道为什么大家叫我[阿铜]吗?我以前喜欢捡那种老式电缆,拿去五金店里卖。老板总是都跟我说同一句话:[光缆无铜,偷了无用]。久而久之...”
阿铜絮絮叨叨着,拉着新挤进一个被水泥块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狭窄缝隙的大型集装箱。
“我回家了!”阿铜拍拍手,大声呼喝。
无人应答。
新跟着挤进集装箱里:这里头没有灯,却泛着淡绿色的荧光,使人将将可以视物。那些光线来源于四面八方贴满的文字,稀奇古怪的广告语交叠与一处,将“小屋”照亮。
这其中有些狭窄,却也整洁明亮。垃圾与杂物都整齐码放在房间里,围绕正中间陈旧的胶囊睡眠舱。某种庞大的物事占据了集装箱一半的空间,上头还盖着帆布。
阿铜发觉了新的目光,有些骄傲地敲敲墙:
“这些是我从别地方铲来的小广告,荧光漆还能亮个几百年呢。这么多加在一起跟普通灯的亮度差不多,还不花电费。”
她步伐轻快地走到屋角掀开帆布,露出巨大的培养皿:
“喏,跟我家里人打个招呼吧。这是我妈、这是我姐、这我爷爷...”
培养皿里漂浮着几具身体,有的苍老、也有的正值壮年。他们全身赤裸、双眼紧闭,四肢僵硬地在维生液体中浮沉。就像是刚刚溺毙的尸体。
新走上前,把手贴住培养皿。透明的培养皿舱壁上传来微微的震动与热度,说明培养皿都还处于运行状态,这些也都是活人:
“你不是...无父无母吗?”
阿铜爬进破破烂烂的睡眠舱,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似乎十分放松:
“对啊!不是生物关系上的亲戚,这些是我[捡]来的家人。他们也都是[百家婴],只是还没激活。”她嗤地发出一声笑,“喔,我忘了你不知道![百家婴]有些看着小有些长得老,但其实都才出生没几个月。很正常啦,社会需要各个年龄段的人嘛,所以企业把男女老少都有投放一些。”
阿铜伸出手,朝培养皿中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指了指:“我妈就是前一段才被投放的,可能才离开[胎海]两三个月吧?可惜没捡到年纪合适做我爸的百家婴,只好先让我妈保持单身了。”
“而我呢,已经被投放三年啦。”她腼腆地拉开嘴做了个鬼脸,露出温馨的笑意。“嘿嘿。”
【...这么说,其实只出生了三年吗?但是看起来已经和我差不多大了,从心智和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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