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想要逃跑,但压根就无法拨转马头。
他们身后的同伴推搡着,逼着他们只能往前。
而躲在后面指挥的军官呵斥着,派了更多弓骑兵来堵桥头。
于是那些牧民只能无奈地抽出腰间的短刀,与挤到他们马下的西西里人短兵相接。
这种形式的战斗不是这些牧民擅长的,很快,他们就惨叫着,和他们座下的马一样,变成了尸体。
西西里剑士踏上敌人的尸体,又扑向后一个敌人。
对方用马顶住他,企图将他推到。
但剑士背后的标枪兵,一个顶一个地支撑着剑士,让他得以与马匹角力。
于是那个剑士与对面的马紧紧贴着,如同最亲密的恋人。
但他手里的剑,却一下又一下地捅进马脖子。
马血喷溅着,将那剑士浇成血人,但它却没倒下,它被挤得动弹不得。
马主人愤怒地用短刀纵劈剑士的头盔。
剑士背后的标枪兵,用短矛戳刺那死马背上的敌人。
桥两边的弓骑兵,不断将箭矢射进标枪兵缺少防护的躯体。
双方互不相让,于是中间的尸体越聚越多,如同血肉拒马。
狭窄的桥头,双方挤在一起,战士们奋力的嘶喊声,死难者的惨叫声,混作一团,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来自哪一方。
不断的有尸体被抛下桥,也有活着的人被挤下了桥。
这一幕也同时发生在浅滩对岸。
同样,拒马的碎裂,如同一个信号,就像美式橄榄球赛场,裁判吹响了代表开赛的哨子。
瞬间双方都拥挤在一起。
罗姆人仗着马力,想把西西里人推下河。
西西里战士则人贴人死命硬抗,他们奋力把剑和长矛往前戳刺着,寸步不肯后退。
双方如同相扑选手互相推搡,又像不能迟到的职员拼命挤上塞满人的地铁。
喊叫声中,渐渐的,最前排挤在一起的罗姆人和西西人,都没了生息。
而后面的人还在奋力地往前挤,努力将那段尸体组成的墙,往前推哪怕一个厘米。
这时候第三批骑兵冲了出去,这是50个特殊的骑兵,他们并没有拉着“雪橇”。
他们每人都拎着一个被厚布条紧紧包裹的罐子。
他们越过500个载着弓箭手的“雪橇”,提前一步到了岸边。
这50个骑兵在河岸边没有停留,他们操纵着马画了一段弧线。
像链球一样被他们拎在手中的罐子,借着马力,被他们抡圆甩了出去。
一个个被厚布包裹着的瓦罐,画着抛物线,飞过了十几米宽的河面,砸进了沿岸的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篝火堆。
篝火被砸得腾起一阵如同萤火虫般的火星,火星在风中飘散,篝火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那些骑兵在抛出了瓦罐后迅速撤退。
他们这种看似无用的行为,引得敌军中传出一阵放肆的嘲笑。
将近500个弓箭手被送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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