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忽地翻涌,一颗心似乎没了着落。
余光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个暗红色戒指盒,合面上的logo正是季楚荆的店名,盒下压着张便签纸,写着一句诗。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看着笔锋雄健有力的黑色字体,宋羡鱼情潮翻滚得越发厉害。
这句诗出自繁钦的《定情诗》,大意是:怎样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殷切爱意?那便寄托在这一对银做的戒指上。
在古时候,戒指是定情信物,现在也是。
宋羡鱼怔忪地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许久,轻轻摘下戒指放回盒中。
床边放了双淡粉色的室内棉拖,全新的。
宋羡鱼把脚塞进去,大小正合适她。
她的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枕边。
穿好衣服下楼,客厅里传来季临渊的声音:“她累了在休息,等醒了给您回电话。”
宋羡鱼立马意识到这个‘她’是自己,跑下楼,就见季临渊正把她的手机放回茶几。
男人穿着毛衣西裤,叠着两腿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着新闻,面前的茶几摆了杯茶,指间夹着烟,看着很是清闲。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过来,眼神在朦胧的烟雾后更显深邃。
“谁的电话?”宋羡鱼问。
季临渊声调淡然:“你父亲。”
宋羡鱼心里咯噔一声,过去拿起手机,已经快八点钟,她的电话却是季临渊接的,而且季临渊说她在睡觉,这边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想到父亲苦口婆心的样子,宋羡鱼生出惭愧。
回拨电话。
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小鱼。”
宋子明喊了一声,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没了声,许久,传来幽幽一声叹息。
宋羡鱼握紧手机,“对不起……”
“下午衡先打电话给我,说你被前男友掳走了,我就猜到你跟他在一起,你们……”
“没有……”宋羡鱼否认,却底气不足。
她想解释,可所有解释在现在这境况下都是掩饰和欺骗。
她不想欺骗手机彼端真心关爱她的人。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爸爸只希望你在做决定之前考虑清楚,别再冲动。”宋羡鱼当初选择与季临渊在一起,在宋子明看来就是小女孩头脑发热之下的不成熟选择。
宋羡鱼轻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她的心情如同低垂的天幕一样沉重。
抬头,瞅见玻璃上映出的高大身影,几乎贴到她的后背,她惊了一下,转身看着男人深刻冷峻的脸,语气质问:“你为什么接我的电话?”
季临渊直接忽略她的问题,视线投在她右手无名指上,“戒指呢?”
“放回盒子里了,款式太花哨,钻石太大,戴着不方便,我不喜欢。”
季临渊走回茶几把烟蒂揉熄在烟灰缸里,伸手捞起沙发背上的大衣套上,边说:“不喜欢戴就不戴,先去吃饭。”
这时候,他似乎又变成那个对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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