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显亲近。
对于红药若有若无的疏离,红袖似是毫无所觉,犹自叹道:“是啊,这天儿真是太热的。我记得从前咱们在尚寝局的时候,夏天也没这般热法。今年也不知怎么了。”
红药点头道:“嗳,这话说的是。”
随口敷衍一句,立时转入正题:“不知姐姐寻我何事?”
她可没功夫与这一位打哑谜。
红袖闻言,“哎呀”了一声,拍手道:“净与你说些闲话,却忘了正事儿。”
说话间,她便从旁边小宫人的褡裢里取出一本簿子,陪笑道:
“再过两天,三殿下便要去定国公府贺寿,原定了肩舆一抬、八伞、八扇、十二羽,再帐幔若干。昨儿太后娘娘忽然说了,要多多加派些仪仗,姑姑便叫我来与顾典事说一声。”
她将薄册翻开,指点其上几处道:“顾典事瞧,都记在这上头呢,您请过目。”
一旦论及正事,她立时换了称呼,规矩上也是一丝不苟。
红药早便知晓此事,伸手接过簿子看了片刻,点头道:“数目都是对的,公函拿来与我画押罢。”
这事她完全做得了主。
事实上,增派人手的要求,便是她提出来的,而出某种因由,太后娘娘问也没问,便自准了,因此,红药此举并非逾越。
红袖忙将一式两份公函取出来,红药仔细瞧了,见果然正确无误,便命小宫人取过早就备好的笔墨,在公函上签写了自个儿的名字。
如今,她再也不必装不识字画圈圈了,真是可喜可贺。
见红药一脸地淡定自若,签写公函如若寻常,红袖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曾几何时,红药、红杏并芳月姐妹,不过是任由红袖挑选的棋子,甚至她还一度掌握着她们的命运。
而眼下,人皆登高,唯有她还停留在原处,周遭无一人相助,脚下还有万丈深渊。
人和人的命,怎生就如此不同呢?
一时间,她直是万般滋味在心头,艳羡、落寞、怨怼、不甘,诸种情绪堆叠,却也只能强擎出笑来,与红药作别。
看着那个在烈阳下渐行渐远、瘦到脱形的背影,红药的思绪只停留了两息,便即丢开。
举凡她不懂之人、之事,她通常都不会为难自己。
为难了也没用,不如省些心思做当做之事。
说起来,红药最近心情甚好。
经过数月的“苦教苦学”,她的识字大计已有所成:她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看闲书了。
这漫长的宫中岁月,亦就此有了些意味,不再如往常那般乏味,这怎不令人欢喜?
当然了,比之徐玠手中的话本子,哕鸾宫那几部闲书,委实不大够瞧,红药半个月前就开始看第二轮了。
而看到第三轮时,她实是腻味得不行,只能硬着头皮拣起《中庸》、《大学》,胡乱啃上两页,聊以充“饥”。
红梅便笑话她是“字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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