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短暂地失去意识。
在一阵混乱之后，等秦诺恢复意识时，耳边听到了类似发动机的声响，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靠边的座位上。
窗外，是一片朦胧而昏暗的夜色。
那昏暗之下，是一片建筑的轮廓。
天色，还是那片熟悉的灰蒙蒙。
“熟悉的味道啊。”
秦诺喃喃着，抬头把目光放在车厢内。
车内同样是漆黑一片，不知道灯泡坏了，还是本身就没有。
他的座位是最后头，后背就是钢钉缝合的钢铁板，缝隙间地金属摩擦，发出嘎吱的声响。
鼻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让人窒息。
抬了下脚，脚底下是黏糊糊地感觉，地板下似乎铺垫着什么东西。
秦诺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车厢内死寂一片，明明座无虚席，却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睡死了过去。
秦诺的邻座，同样是一动不动。
富有经验的他，意识到什么，保持着寂静，调动了一下坐姿，邻座的人头就靠在了秦诺的肩膀上。
看不清他的脸，但嘴里似乎吐出什么，落在了秦诺继续上。
呼呼。
这是，列车驶过几盏路灯，秦诺借助短暂的灯光，看清了邻座。
是个三十岁的男子，不过眉心被打穿了，血糊糊冒着鲜血，嘴里流出的液体，也是黑呼呼的鲜血。
秦诺皱了皱眉。
一进来就遇到死人？
这是玩家，还是游戏npc？
耳边听到了一些尖锐的声响，肩上有东西在爬动，是一只老鼠，散发着恶臭。
它凑到秦诺脸旁嗅着，张开嘴，露出血红的獠牙，里面还挂着碎肉。
不等秦诺作出反应，一只手伸来，掐住了老鼠，活生生地掐死了。
是前座的乘客，他抓着死老鼠，荡在座椅外，一言不发。
秦诺沉默着，前方又响起一些声音，听起来，像是磨刀的声音，又人在车厢前头说着什么。
“看起来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玩家都保持沉默？”
诡异的气息，秦诺自然不会去刻意地打破，歪着头作出侧睡的姿势，保持着沉默。
约莫是将近半个小时，车外听到一些声响，列车的速度减慢，缓缓停了下来。
咔地一声，车顶的灯光亮起，刺目的灯光，照着在秦诺脸上。
片刻的沉默后，车内有了些动静，又人站起来了，望向车厢前，说道：“它们离开了。”
这话一出，车厢内死寂的气氛才是被打破，就像是得到了解放，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秦诺也终于看清楚车厢内的面目。
恶劣。
环境恶劣到了极点！
车窗、地上出了呕泄物，还有血淋淋的各种东西，就像是刚完成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
前座的男子回头了，对秦诺说道：“看起来你还有点懵逼的样子。”
这人不是谁，正是方夜。
秦诺看着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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