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波德莱尔迟疑着道：“回陛下！唐康伯爵与微臣的关系确实不错，不过两家并非世交！他以前身为瑞博朗王国国主，一直是前联邦的附庸国，这几年与微臣走得比较近，所以……”
“哦！是这样啊！照这么说，似乎你也不是很清楚个中缘由了！”云昊羽笑着摇了摇头，道：
“你也去一旁坐下好了！看朕来处理这事！”
于是，玉阶下就只剩唐康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一抬头看见皇帝陛下那幽深的眸子正不带丝毫情绪地凝视着他，心里没来由地窜起一阵寒意，让他有些畏惧地垂下了头。
殿中一片寂静，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
长久的沉默之后，皇帝那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唐康伯爵！”
“微臣在！”他下意识地答道。
“朕有一个问题，一直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不知卿能否为朕解惑？”
唐康忐忑不安地道：“陛下想问什么，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朕就提问了！”云昊羽发出了一阵含义不明的笑声，柔声道：
“你觉得，是做一个超级大国的总统好，还是做一个弹丸小国的国王更好？”
随着这句看似寻常的问话出口，唐康的脸色蓦地一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强自镇定着问道：“不知陛下……何出此言！微臣……微臣……”
云昊羽站起身来，盯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臣，一字一顿地道：
“因为只有你才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所以这个问题，也只有你才最有资格回答！你说是吗？尊敬的唐康伯爵，或者说是国王陛下！不，其实朕应该叫你一声总统阁下的！”
“陛下！你……都知道了？”唐康脸色灰白，有气无力地道。
云昊羽的声音慢慢转冷：“你说，朕现在是叫你唐康，还是叫你唐霆均？尊敬的嘉德雷联邦总统阁下，曾经的超级大国元首，如今却跑到狱魂星海自立门户，几年不见，看起来你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他一边说，一边走下玉阶，慢慢地来到他面前：
“当你在国王的宝座上醉生梦死、恣意享乐的时候，不知可还记得联邦的亿万将士前赴后继、血染星空；可还记得联邦的万亿公民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沦为异族生物的口粮；可还记得无数联邦难民一贫如洗，流落星海，无家可归？”
皇帝陛下的声音，犹如来自森罗地府，每一个字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朕当初身为朔风帝国军团的异能战士，随军出征！亲眼目睹了一个曾经繁荣富裕、国力强盛的超级大国是如何被一群肮脏混账透顶的政客们给生生折腾到亡国灭种的！为了一己私利，为了你们身后的那些财阀主子，联邦的军神被你们牺牲了，无数精锐军团被你们抛弃了，万亿公民也被你们丢给了异族，就连无数盟国的将士，也被你们当成廉价的炮灰消耗掉了！”
“联邦亡国之后，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见事不可为，就卷走了联邦国库中的全部财富，悄悄跑路了！来到这里改头换面，心安理得地继续过那花天酒地的日子！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猪狗不如的畜生！！”
最后一句话已是声色俱厉，骇得殿中朝臣，宫女侍卫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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