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趁着保镖们低下头的空隙，脚下“不小心”一崴，撞在了护士身上，极快地从护士的口袋里摸出了她的手机。
“不好意思。”
她微微一笑，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时云音打开ipad，看见是连接了wifi的，但她不敢用这个联系流夜，毕竟ipad是欧尊的，如果有安插某些病毒，所有聊天记录都将无所遁形。
她用ipad随便找了个电视剧，把声音开到最大，然后坐在马桶上，拿出护士的手机，拨通了流夜的号码。
流夜用的都是黑号，即使后来护士查通讯账单查到了，也无所谓。
响了几声，那边很快接通了，是流夜焦急的声音：“心悠？还是云音姐？”
时云音用手掩着话筒，道，“小夜，是我。”
“云音姐，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到处在找你……”“说来话长，我现在在欧尊这里。”
“欧尊？”流夜的声音带着惊讶，“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
“……说来话长，改天再跟你细说。”时云音道，“先不说这些，我要准备从欧尊这里逃……呃，溜走，我需要你帮我。”
“好，我要怎么帮你？你尽管说……”
流夜话还没说完，那边忽然响起一道老太太浑浊的嗓音，带着哭腔骂道，“心悠怎么还没来看我？你说，你跟我这个老婆子说实话！心悠是不是被追捕你的那些人抓走了？”
“都是你，是你害惨了我的心悠，她还那么年轻啊……”
“你这个怪物！你不是人，你是只怪物！你凭什么到人类的城市来？人类不会接受你的，你是异族妖种！”
紧接着，就听见“砰——”地一声，像是拐杖打在背上的声音，以及流夜的一声闷哼。
“小夜——”时云音心里一揪，攥紧了手机，都是她现在被欧尊抓住了不能出去，否则她不会让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同族人！老人也不行！
听筒那端一阵窸窸窣窣，过了好一会儿，流夜的声音才重新响起，略微有些闷，“云音姐，我没事，刚刚奶奶训斥了我几句，我已经从病房出来了。”
“她打你了？”
“……云音姐，确实是因为我，心悠才失踪的，奶奶打我也是正常的。我们……也许确实不该到人类的城市来，我们无法融入的，人们不会允许异族的。”
流夜低声说道，闷闷的声音透着自责、难受，以及一种深深的无奈。
虽然那样的怒骂很难听、很刺耳，可他无法去怪宁奶奶，因为他确实不是人，他……确实是怪物啊。
时云音抿紧了粉唇，一瞬间愤怒、激动都涌了上来，最后也只剩下无力。
血统谁也无法改变。
“小夜，你把电话给宁奶奶。”时云音正色说道，“我会变声调说话，我来冒充宁心悠。”
流夜给她听过宁心悠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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