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惊呼。
“前医生,后来他觉得学医救不了法国,就弃医从文了。”
安宁顿了顿,然后继续给马拉编排台词:“当时他说,‘由现状看来,身体上的疾病尚且不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心中的疾病才是关键’,于是他开始成为记者,开办了人民之友报,每天在报纸上针砭时弊。”
嬷嬷听着安宁的话,默默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可怜的孩子,愿他在天堂安息。”
这时候修女过来对嬷嬷说:“三号桌准备好了。”
安宁:“那我们过去吧,嬷嬷你继续忙你的。”
然后安宁往大厅里走,波丽娜很自然的挽上他的手。
波丽娜挽手的感觉和克里斯蒂娜完全不一样。克里斯蒂娜挽上来安宁的手臂就跟插在棉花里一样,又软乎又热,经常出一胳膊汗。
波丽娜就完全不同,总之就是非常的清凉。
进了大厅,安宁马上获得了众人的瞩目。
安宁听见有人在小声惊呼:“弗罗斯特!他居然还会来俱乐部!”
安宁:“我当然会来,在雅各宾俱乐部我度过了相当令我难忘的时光,这段记忆是我心中的宝物,永远不会褪色。”
话音落下,整个俱乐部响起掌声。
可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你还好意思回来了,利用革命中饱私囊的家伙!”
安宁立刻循声望去,然后就看见卡米尔·德穆兰。
这也是雅各宾派的老人了,而且他也参加了攻占巴士底狱,当时他拿着手枪指着自己的头说“除非把我们一枪崩掉不然我们绝不会停止”,然后还鼓动群众攻占荣军院获得了武器。
这个意义上讲,这人还曾经是安宁的战友,毕竟一起冲进过巴士底狱。
安宁:“德穆兰,你写的文章我看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
德穆兰在安宁收了巴拉斯五百盎司黄金之后,写了一篇文章来骂安宁(就是富歇看的那篇)。
德穆兰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抱胸:“那你说吧,就像以前那样来说服我。”
——像以前那样啊……确实,在这个修道院里,雅各宾派的人没少互相吵架,为了各自的理论分歧争得不可开交。
那个时候丹东和马拉是激进派,罗伯斯庇尔反而是温和派。
而且罗伯斯庇尔还是个反对死刑的律师,可能是最早的废死派。
像以前那样啊……
安宁打量着德穆兰,发现他和自己印象中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我接受巴拉斯的金条,并不是受贿,这是巴拉斯的投资,今后我也会在巴黎公开售卖我建立的工业托拉斯的股票,巴拉斯先生只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然后选择了投资而已。”
德穆兰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看不出来你在掩饰了吗?不论如何你拿了金条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安宁点头:“对,我是拿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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