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好。”
他说是不想啰嗦,实际上心软得跟水一样。
丛澜看着又在重复医生话语的于谨,无奈地道:“我明白,你们不用担心,我没那么玻璃人。”
于谨:“放宽心啊!”
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劝丛澜还是劝他自己。
于谨开车送丛澜回家,本来还想背着她上楼,结果被拒绝了。
丛澜:“……我右脚挺好的,拐用起来也还行。”
所以教练,你别这样。
·
郁红叶丛凛一回家就看到了女儿伤着的脚,当即就心疼得不行。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郁红叶问,“该早点跟我说的。”
于谨想联系他俩,结果被丛澜拦了下来。
她说晚上回来就能看见,其实也没多大毛病,之前遭遇过,没事。
于谨本来想陪着她到家长回来,丛澜把人给轰走了,说自己难得有时间,想睡觉,醒来写会儿题,爸妈差不多也就下班到家了。
丛澜:“你别浪费我时间啊!”
于谨:“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行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啊!”
不然,他可能会等在客厅里的。
丛凛小心看了看,也没看出来花儿,问道:“跟大前年伤得一样?”
3A那次么,也是摔得比较狠,好长一段时间没上冰。
当时带她的教练老黄,因为后悔自责连烟都给戒了,再不为着馋两口去找窗户抽烟,留孩子自己独处。
“嗯,差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丛澜把医生的交待简单地复述一下。
藏了不少信息,就是怕他俩难受。
然而,郁红叶还是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丛凛拉了拉她的手,好险阻止了她蠢蠢欲动的“实在不行咱们就不练了”的话。
丛澜喜欢花样滑冰,她热爱这个项目,一直以来郁红叶都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背后跟丛凛聊天说心事,没少因为丛澜红了眼睛。
孩子膝盖上的青紫、小臂的两道疤、手指被冰刀划了、腰背上的膏药、比赛时的摔倒……
哪家爸妈不心疼呢?
丛澜正低头看自己的脚,没注意到旁边的爸妈在短时间里的眼神交流,她挺乐观:“还有两周才比赛,能赶上,没影响。到时候就好全啦!”
医生分明说两三周好得差不多,真要等痊愈,那得静养一个月。
但她没老实说。
郁红叶:“……最近好好休养,让你爸给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丛澜笑着应下:“好的呀!那我可也太开心了吧!”
其实不能吃太多的,以形补形是心理安慰,营养跟上了,又不能锻炼,会吃胖。
胖上几斤,一周不上冰,丛澜的技术就不知道要变形到哪里去了。
但这时,所有人都没有去想这一点。
他们刻意地避开了。
丛凛拍着胸膛打包票:“绝对给我家大姑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爸爸接下来的时间全是你的!”
丛澜:“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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