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说：“你拍的吗，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我仰起头倒看着身后的车厘子，然后把手机举起来，放在他的面前，说：“好看吧。”她接过手机真地端详着。

　　我保持着正常的姿势，重新转动椅子，朝着车厘子的位置，胡皮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她说：“拍的什么照片，让我看一看。”车厘子把手机给到胡皮，她看的还是挺认真，然后说：“我怎么没有想到用自然光呢。”

　　然后她回头看着我，这张照片可以传给我吧，我点点没说话，她把手机还给我，说：“现在就传过来，我一会儿用电脑看一下，说不定你这张会是最终的效果呢。”在她离开的时候，我把照片按了传输键，直到成功传递给胡皮，我才关掉手机。

　　我问车厘子：“我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感觉像是什么都在做，什么都可以做好，这种样子吗？”车厘子坐下来，椅子移动了一下，往我这边靠近，说：“可能是你之前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现在终于认识到了，不敢相信现在这种情况。”我没有完全认识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天色渐晚，外头那些要走的人，已经全部走掉，只留下我们这边的同事，在恢复着刚刚的凌乱场面，使整个地区保持干净整齐，我问车厘子：“还不要下班吗？”

　　她说：“还有图要画，等图画完之后，再下班。”我还在想她每天画图，不会腻吗，但是我没有问她，只能说：“辛苦你了。”她露出笑容，回归到自己的桌子前，拿起画面，我在后面看着她一笔一画在画板上画下来的动作，所以在我看过动作，却是生动美丽。

　　而后我悄悄地起身，离开这个地方，外头变安静，胡皮的办公室那头还有人，可以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我只看了一眼，转离开，没想到会碰到鲍雄，他就站在我身旁，一点响动都没有。

　　本来我还是吓了一跳，本能地还是保持着镇静，我说：“还没有下班。”他态度不太明确是友好，还是带着一种排斥，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感觉怪怪，说不明，他说：“看了你拍的照片，确实不错。”然后他就走了，所以我还是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原来我们都不懂得，有太多的话语总是对自己发出。

　　于是我又重新下到楼下，去找火焱的时候，已经发现他的位置已空了，所以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出去，看着一起走出来的人，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是谁，根本不认识，似乎一切还是刚开始，没有多少天。

　　电梯的速度慢，每一层都会停靠，只见有挤进来的人，不见有走出去的人，只好看着每一层的灯亮起，发出声响，然后停下动作，接着再关起，开始移动，最终落定于一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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